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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轉,主要把之前的伏筆揭開一半,順便再埋下新的。 (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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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望著自己的瞳仁好像落滿了星光,熠熠生輝。

“斯貝爾比……”

薇拉的低喃把他喚醒,他才意識到,不知道什麽時候,自己的右手撫上了她的臉頰。

“我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。”

他否認著,帶著義肢的那只手,搭到了她的肩膀上,右手摩挲著她的輪廓,額頭輕輕相抵。

“那你……是誰?”

薇拉眼眸中閃過一絲掙紮,看著他逐漸的靠近,緩慢而溫順地閉上了眼睛。

他微闔雙眸,嘴唇湊了過去。

唇瓣相碰的同時,他的呼吸急促起來,右手掌往後移,插、入她金色的長發,舌頭舔舐著,按住她的後腦勺,不讓她逃開。

“夠、夠了……”

不夠——

抵在車廂壁上,他閉著眼,認真地、急躁地進行著一個吻。

吮吸著她柔軟的唇瓣,感受著自己越發沈重的呼吸。

“你……我……”

他楞了一下,停下這個吻,身子往後退開了一點,看著她淚眼朦朧的抽泣,迷茫地眨了眨眼。

視線游離著,他不知所措地張了張嘴,突然看到什麽。

“到……最高點了,你看。”

在他懷裏不適地動了動,薇拉擡起頭望四處看了看。

正當她看著外面發呆的時候,被斯誇羅按住後腦勺,摁在了他胸膛上。感覺到他用下巴抵著自己的頭。

薇拉深吸了一口氣,打算開口的時候,聽到了從頭頂傳來的他的聲音。

“你愛著那個家夥嗎?”

他的聲音裏的情緒,薇拉分辨不出,她已經的腦海已經混亂得一塌糊塗了。

“那個對你而言,只是虛擬的家夥……你愛他嗎?”

他補充說完,更用力地抱緊她。

雖然有點呼吸不適,但是,被這樣緊緊抱著的話,她心裏空蕩蕩的感覺,就像被填滿了一樣,讓人安心無比。

“抱歉,我不能對著他的這張面孔,聽著他的聲音,來聽你質疑我對斯貝爾比的感情……”薇拉呆呆說著,露出無奈的笑容:“而你……也連基本的判斷力都喪失了麽?”

他微微睜大眼睛,有一瞬間的失語。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,斯誇羅露出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笑意。

“那我給你一個獎勵好了。”

——“你喜歡的那個人是真實的,而你……也是被愛著的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啊啊啊啊啊……忍不了了。大半夜更新了!!

斯誇羅搶飯那一段把我自己萌到了,心都軟了嗚嗚嗚

等著骸出場吧,於是可以BE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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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個文的男主,你們想看?

1,還是S娘

2,雲雀恭彌

3,六道骸

4,寧次

5,翠郎【元氣少女

6,原創妹控的尼桑

6選1——沒有結果的話,那我就休息一段時間~~

☆、最喜歡你

你喜歡的那個人是真實的,而你……也是被愛著的。

這句話是什麽意思?

大腦好像當機了一秒。

薇拉眨了眨眼睛,看著他不躲不閃的與自己對視。那雙眼睛裏,映出的是自己,他的眼中只有她。

瞬間奇妙地安心了下來。

“那你為什麽說,你不是他?”

……

“斯……誇羅,你可以告訴我一切了。”

他做了一個深呼吸,然後……

【クフフフ……】

奇怪的笑聲突然出現。

兩人同時擡頭望向天空,聲音的來源。

【嘛,這個世界真是有趣的樣子呢~】

“六道骸……”斯誇羅皺起眉頭,喊出這個名字。

【哦呀~這麽快就被認出來了】

“你……是系統?”薇拉有些不可置信,看向斯誇羅。他露出糾結的表情,搖了搖頭。

身邊的事物突然扭曲起來。對這樣的異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薇拉惶恐地抓住了斯誇羅的手,他擰著眉看著周圍。

就像突然失去了色彩,回歸黑白世界的那一刻,色彩很快又回來了,只是扭曲感消失的時候……他們身邊出現的是阿綱和山本少年!

“顧……老師和斯誇羅桑?”

他們出現在了阿綱家裏。

看了一眼兩人握在一起的雙手,山本武看向天花板。

“骸,你幹了什麽?”

【幹掉了礙事的家夥,出乎意料的發現了好玩的東西。那邊的小姑娘,我可不是你所謂的系統哦~クフフフ,不過想要知道真相的話,還是就由我告訴你好了——畢竟,你身邊的那幾個人,大概都舍不得做這件事吧】

【這個世界馬上就要消失了,再不抓緊的話】

“餵——你這家夥幹了什麽?!”

【嗯?只是好心的救你們出來而已】

“骸……不要做這種事。”阿綱露出難受的表情。

【彭格列你還要抱著這樣的天真多久?你想要一輩子留在這了嗎?】

“別鬧了,肯定有其他的辦法。”明明還是那個阿綱,可是說出的話,做出的神情卻那麽陌生。

薇拉看了看眼前的三人,艱難地開口:“到底……怎麽回事?”

【這個辦法比較簡單方便不是嗎?為什麽要為了一個不想幹的人,浪費那麽多時間呢?而且,對這個女人來說,你們也只是攻略對象而已~】

【阿爾伯特所說的,戀愛游戲。這個女人被告之,只有讓你們都愛上她,她才能活下去。】

“……”薇拉怔了怔,難堪地低下頭。

【唔,時間不多了啊】

就像她之前看到的那樣,天空裂開了縫隙,露出虛無的黑暗。可與之前不同的是,她能清楚的感覺到,是這個世界壞掉了。

“骸!停下來——”

山本武大喊道。

【抱歉,這個世界消失是遲早的事,阿爾伯特他已經沒有能力繼續維持這個世界了。】

“……”斯誇羅看向呆坐在一旁的薇拉,伸出手,把她拉進懷裏,緊緊抱住。

【哦呀~難得的坦率起來了】

“不要浪費時間了。”斯誇羅沒有擡頭,看著薇拉失神的臉龐,心煩意亂地回道。

【クフフフ】

【叫那位小姐生靈更為妥當吧。你所說的系統,其實是名為阿爾伯特的廢材,他把你從原本的世界帶到了這裏,直接的引發了你本體的死亡。為了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,自以為高明的,趁著這個世界的彭格列那群人,在睡夢中的時候,把他們的意識帶到這個世界,做成完美的NPC。除了阿爾伯特控制的特殊NPC和普通NPC,其他的人都是真正的人】

【這就是,你所存在的這個世界的真面目。而你——】

【可憐的小姐,這個世界消失之後,你也能入土了呢】

“……我以為這個世界,沒有我們的幹擾之後,還能繼續運轉下去。”阿綱說著,捏緊拳頭。

“抱歉,是我們害了你。”山本輕輕低下頭。

斯誇羅看了一眼頹靡的兩人,切了一聲,看向上方。

“垃圾……把這個世界恢覆原狀!”

【不行的哦,斯誇羅先生。他把你們的意識直接地拉了進來之後,就幾乎已經耗盡了自己的能力。不過是個小醜,卻妄把自己當成神……クフフ】

“餵——”

斯誇羅看到什麽,慌張地大喊了一聲。

山本他們轉頭過去的時候,看到的是已經開始變得透明的薇拉。

【哦哇……】六道骸的聲音裏可以聽出他的吃驚【竟然在這個世界毀滅前消失……果然那家夥的本領也就這樣】

“……謝謝你們。”

她露出溫和的笑容,眼眸笑得彎彎的。

“我很高興認識你們……不過我並沒有打算讓你們都愛上我哦。”

她說著,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。

“對不起呢阿武。”她變得越來越透明的琥珀色瞳仁映出山本武恍惚的神情,“因為自私的想要和斯貝爾比在一起,所以我決定要讓你們愛上我……但是明明下定了決心,我卻懦弱得不敢承擔那樣的心意,愧疚得不敢繼續在你面前,裝出喜歡你的樣子。”

“不想對不起你,也對不起他——”

她說完,轉向了在一旁安靜聽著的斯誇羅。

“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啊……我會哭出來的,斯貝爾比。”

“蠢貨……”他罵完,咬著牙瞪她。

“我不蠢。”

“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好了!”

“不行呢……”她歪了歪頭,湧出眼眶的淚水從她的臉頰上滑下來,“因為再哭的話……你也不能抱著我安慰了。”

他的手臂穿過了薇拉的身體。

現在她就好像一陣煙霧,好像稍微大聲的說話,就會消散。

手足無措的,他只能看著她。

“我……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麽喜歡你。”

“明明以為你是虛假的,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意!”

“我啊……知道了你是真實的,真的很開心啊!”

她咧出一個難看的笑容。

“但是對不起啊!擅自打擾了你的生活,還要不負責地走掉……”

她擦著眼眶,看著被淚水泡得朦朧的斯誇羅。

“我啊……最喜歡斯貝爾比了!”

大概是因為眼淚吧。

所以她快看不清他了。

斯誇羅不知道自己臉上是什麽表情,但是看著她悲傷的樣子,他可以想象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可笑。

他張了張嘴,想說什麽。

可是什麽東西梗著喉嚨,他開不了口。

快要看不清她的臉了。

如果再不說的話,就來不及了。

就算心裏清楚的知道,他也只是,朝她露出了最後一個微笑。

希望,不要太難看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一邊寫,腦海裏全是少女漫和日劇的場景!

拜托拜托,已經46章了!

崩了也是正常的!

因為斯誇羅戀愛了!戀愛的人腦子不正常=。=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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嘛,如果我說就這樣完結了……會被打嗎?

總之, = =薇拉消失了。

PS,解說家骸君棒棒噠,看黑曜篇就覺得……他很喜歡幹這種事啊……典型的反派話多類型OLZ

☆、故地重游

一切都這樣落幕了。

被彭格列十代攔住,斯誇羅沒能幹掉那個人。

那個時候,年輕的彭格列看著他,露出悲憫的笑容,對他說。

“我們都是兇手啊……”

阿爾伯特最後被他妹妹交給彭格列控制起來。那個男人發覺到薇拉的消失之後,崩潰地大哭起來。

山本武死死地拉住了斯誇羅,讓他就那樣,憤怒地、無力地看著阿爾伯特被拖上車帶走。

什麽都做不了,什麽都沒有為她做。

然後就結束了。

他回到了巴裏安總部,晚上再也不會做一個奇怪的夢,裏面有個女孩,朝他遞出蘋果,問他的名字。

——我啊,是斯貝爾比,斯貝爾比?斯誇羅。

就這樣結束了啊。

其他的,好像什麽都沒有變。

“混蛋長毛隊長是失戀了麽……”弗蘭一下被魯斯利亞捂住了嘴。他靛青色的瞳仁移向斯誇羅的方向,那個脾氣暴躁的隊長大人,按著太陽穴,沈默地坐在沙發上,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。

“渣滓……”

Xanxus突然睜開眼睛,站起來,走到斯誇羅面前。

他擡眼看向一臉陰郁的Boss,皺起眉頭,正要說什麽的時候就被Xanxus抓住了頭發,往大門方向拖過去。

“餵——混蛋Boss你有病啊!放開老子!”

Xanxus瞥了一眼弗蘭,帶著青蛙帽子的少年很上道地幫他推開了大門。

斯誇羅從那個世界回來的第三天早上,因為失戀的情緒影響到了他家任性的Boss,於是獨自舔情傷的斯誇羅被Xanxus毫無同情心的一腳踹出了巴裏安總部的大門。魯斯利亞很好心地幫他把簡單的行李包從窗戶上扔了下了,而弗蘭更是拿出了自己最近打算去旅游買的飛機票。

“可憐的隊長喲~~~據說旅游可以治愈一切傷痛,這張票先送給你了。Me會讓瑪蒙前輩把錢從你的工資裏扣出來的。所以現在趕快帶著負能量消失吧。”

少年用著沒有起伏聲線說完,把機票往空中一拋,嘭的一聲關上了大門。

站了一會兒,他忍不住笑了一聲,苦笑著撿起地上的飛機票。

這張從羅馬飛日本東京的機票。

******

系好安全帶,斯誇羅怔怔地發了一會兒呆,等到飛機起飛之後,才緩過來,深吸了一口氣,往後仰靠著座椅,扭頭看向窗外。

看著建築物逐漸遠離,雲層變換,單調寂靜的節奏,他慢慢的闔上了眼。

恍惚之中,他好像看到了那家夥的臉……在陽光下熠熠發光,燦爛得讓人想要落淚。

[吶,你叫什麽名字呀?]

[我叫薇拉。]

——我……是斯貝爾比?斯誇羅。

>>>

揉了揉眼睛,他在床上翻了個身。

耳邊是吹風機的聲音……好吵。

他慢慢睜開眼睛,從柔軟的白色大床上坐了起來,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。

穿著粉色的絲綢睡衣,她坐在梳妝臺前吹頭發。

她歪著頭,淺金色微卷的長發散在空中,露出一大截雪白色的脖頸。

“大早上洗頭發幹嘛?”

他用手爬了爬頭發,穿上拖鞋下床,朝她走過去。

“想試試你新買的護發素呀,斯貝爾比~”她說著,關上吹風機,轉過身來抱著他的腰。

擡手摸了摸她的頭,他彎下腰親了親她。

“頭發自然晾幹就好了,不要用這種東西,薇拉。”

把她攔腰抱起,斯誇羅看著她傻笑的臉,有些無奈。“幹嘛這幅表情……”

“因為……我以為再也不會見到你了呀~沒想到我居然沒有死掉。”

死……掉?

心臟好像被什麽東西猛地一撞,他瞳孔微縮,低下頭去看懷裏的人。

她依舊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,看到他這樣緊張的模樣,反而更歡快地笑了起來:“真是的,不要這個樣子……我不是好好在這裏嗎?”

“不要……嚇我啊,混蛋。”

心裏莫名地不安起來,他抱住她,頭埋進她的頭發,閉上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氣。

帶著櫻花的香味,想要記住這樣的味道,屬於她的味道。

“你在幹嘛!這樣聞人家的頭發很奇怪的!”

“反正,你不是剛洗完頭嗎?”

他不以為然的回答,睜開眼睛。

“嘛……看你這麽喜歡我的樣子,我是不會丟下你的!”她拉起笑容,伸出手,溫柔地拍了拍他的額頭。

“……嗯。”

輕輕點了點頭,他感覺臉上很燙。

心裏好像有橘色的火焰,很暖,好像要被融化了。

這樣就好了,現在這樣就很好了。

她收回手,突然露出了悲傷的表情。

“我啊……不想丟下你的……”

淚水從她的眼眶中源源不斷的湧了出來。

為什麽要哭?不要哭啊……

“對不起。”

心臟好像被什麽縛住了,讓他喘不過氣來。

他想要說話,想要把沒有說出的話說出來!

可是他好像全身都被縛住了,動彈不得,還是什麽都做不了。

只能——

看著她變得半透明,一下碎成無數的光影……飄散在空中。

你不是說過了的嗎……不會丟下我的啊……混蛋!

>>>

猛地睜開眼,他大口地喘著氣,不可置信地轉著頭,看著機艙裏的人。

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,握緊,松開……

“誒……需要什麽幫助嗎?”旁邊的乘客好心地問道。

低著頭,他擺了擺手手,“不用。”

現在他只想靜一靜。

“兩位是否需要一點喝的?”

乘務員推著推車走到他這一排來。

“我要一杯咖啡。”旁邊的人說道。

斯誇羅剛想開口拒絕,可是想到什麽,他抿了抿嘴,也要了一杯咖啡。

快要崩潰的抓了抓頭發,他把頭靠上玻璃,呆楞地望著外面的雲層,依舊那麽單調無聊的景象。

幾千米的高空上,空蕩蕩的。

單調又無聊……

他做夢了嗎?

斯誇羅不敢確定。而他又想到了另一件事。

會不會薇拉並沒有……

不會。阿爾伯特和六道骸都表示找不到她了,她已經消失了。

那會不會……現在的他,才是在夢裏的?

“先生,你的咖啡。”

“謝謝。”

接過杯子,斯誇羅喝了一大口。很快苦得皺起眉。

他一直不喜歡喝咖啡。

[勺子盛著的一小塊草莓布丁快戳到他臉上了。

“不是很苦嗎?你都皺眉了。”]

那次,他也是苦得皺眉了啊……

“咖啡不是這樣喝的……不過你喝這個是為了醒瞌睡吧?我看你一上飛機就開始睡覺了。”旁邊的少年好像是自來熟的樣子,很煩人。

放下杯子,斯誇羅、幹脆地扭開頭,不想搭理他。

“嘛~大叔你看來心情很不好呀。”旁邊的人停了停,又接著說:“到日本要十多個小時,不睡覺的話,很無聊哦~”

他好像在說,“快來和我聊天吧和我聊天吧~”

這家夥真的好煩。

斯誇羅轉頭看向旁邊,似乎還不滿十八歲的少年。

他一頭黑色的短發,左側的頭發編著三排非洲辮,右邊的落下的劉海幾乎要遮住眼睛了。正用著那雙亞洲人特有的棕色眼瞳看著他,臉上是讓人莫名不爽的健氣笑容。

“我叫沈羽,你呢?”

“……”斯誇羅面無表情地眨了眨眼,開口:“再吵把你丟下去。”

“誒——又是Hitman麽?”他一點也不害怕的樣子,反而囂張地露出挑釁的笑容:“我可是為了保護好大小姐,專門去大家族修行的,比試一下還不知道誰輸!”

“……”

斯誇羅頭疼地從包裏拿出巴裏安的指環,丟給他。

“認得這個東西的話,就給我閉嘴吧。”

“誒誒誒誒——你居然是!”一下捂住嘴,他糾結地把指環還給斯誇羅,安分的在位置上坐好了。

安靜地發了很久的呆,斯誇羅回神的時候,乘務員已經送上了晚飯,他註意到旁邊的小鬼正把之前看的一張照片,小心翼翼地收到了衣服的內包裏。

他看到了照片的一角,微卷的金色長發。

***

現實的東京,和夢裏的沒有多大差別。人還是一樣多,還是繁華又熱鬧。

重新坐上了百合鷗號,無人駕駛的單軌電車,這次他坐到了上次她心心念念的第一排,視野果然很好。

只是,也沒有什麽好看的。

這次時間有些晚了,他一個人沒有去坐船。

一個人重新走過夢裏的那些路,去吃了一起吃過的小吃,走過她逛過的商店,看著電玩城裏年輕的情侶。最後他買了一根粉色的棉花糖,走到大街上看著遠處巨大的摩天輪,在霓虹燈和彩燈的璀璨光芒中,他好像看到了薇拉露出狡黠的笑容,躲開他,得意地蹦跳著跑遠的身影。

[吶,斯誇羅]

[去坐摩天輪吧]

情不自禁的邁出一步。

他怔怔地低下頭,看著手裏的棉花糖。

在那個夜晚被她落到了車廂裏,在他親吻她的時候。

把手裏的東西丟進垃圾桶,斯誇羅慢慢走向那邊。

***

“誒?為什麽不能一起坐!”排在前面的幾個女學生很吵鬧地在聊天。

斯誇羅擡著望著那個透明的車廂,隨著隊伍慢慢地往前面移動。

“都市傳說啦,你不知道嗎?和喜歡的人做了臺場的摩天輪會分離的!”

什……

斯誇羅猛地看向前面的女生,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。

“好痛!你幹嘛?”

她回過頭來,露出生氣的表情。

“餵,你說的這個,是真的嗎?”

“我……我怎麽知道!”她有些害怕地往後面退了一步,求助地看向同伴。旁邊留著長發的女生解釋道:“只是都市傳說而已,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”

“……”斯誇羅垂下眼,什麽都沒有說,轉身離開。

“好奇怪的人……”

“眼神太可怕的!”

身後的聲音一字不差的傳到自己的耳朵裏。斯誇羅沒有心情去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事,什麽壓在心裏太久了,他想要發洩。

可是大概走了一百米,他突然止住了腳步。

回頭望向恒久緩慢轉動的摩天輪。

最終他還是坐進了透明的車廂。

看著漸漸遠離的地面,擡頭看向那邊燈火通明的東京鐵塔。

[車廂劇烈地晃動著,她笑著一邊尖叫,一邊緊緊地抓住他的手]

那個時候,她的眼睛很亮。

[你……也連基本的判斷力都喪失了麽?]

呼吸好像突然變困難了,斯誇羅驚詫地發覺,視線好像變模糊了。嘴裏的唾液好像在飛快的分泌著,鼻頭也好熱。

他好像變得很奇怪了。

擡起完好的右手,他捂住自己的眼睛,反而笑了起來。

“哈哈哈哈哈!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可是……為什麽有溫柔的液體,從指縫間漏了出來呢?

是因為他,捂得不夠緊吧?

不是說得好消失了嗎?

為什麽還要進入他的夢裏。

不是說好的了不會丟下他嗎?

那為什麽要讓他醒過來。

突然好想一直睡下去啊……

“我……什麽都做不了。”

“對不起”

******

當天晚上,斯誇羅回到日本的巴裏安分部,坐專機回了意大利。

第二天早上,下樓吃早飯的魯斯利亞看到風塵仆仆的斯誇羅,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。

“斯庫醬?”

“餵——要是老子走了,這裏還不得亂成一團啊!”他好像變回了以前的樣子,露出殺氣凜凜的笑容,“混蛋Boss那家夥居然敢抓老子的頭發。”

“額……”樓梯上突然傳來弗蘭的聲音。

他還穿著睡衣,顯然是被斯誇羅的大嗓門吵醒的,瞪著豆豆眼看著斯誇羅,用完全聽不出遺憾的語氣抱怨:“本來以為Me的耳朵終於可以清靜了。是ME沒有睡醒嗎?果然還是回去睡一覺吧,長毛隊長拜托你快消失。”

他雙手合十拜了拜,準備回房間。

“餵——誰是長毛啊!”

“嘛~看起來沒有什麽問題了。”魯斯利亞感動地拿著手絹擦了擦眼睛。

“ムム……彭格列那邊發來了一段視頻。”

瑪蒙突然出現在大廳中央,說完看向斯誇羅。

“哈?”

“給你的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虐的時候最怕錯別字……

明明是很悲傷的節奏,結果沈羽出場的時候逗比了!還好我機智的拉回了主線【抹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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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個文的選擇繼續!【雲雀已經是大勢了

1.雲雀和原創哥哥二選一:女主致力於和雲雀分手三十年的故事【娃娃親那種

2.翠郎:夏目和緣結神的世界,偶遇天狗翠郎,神與人之間的故事

3.S娘:這個要等下一章碼出來再說。是薇拉的繼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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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應該是明天情人節的章。

如果今天有時間,我就明天再發一章

☆、京都顧家

幾乎沒有停歇的,斯誇羅在總部待了不到半個小時,就坐上了專機回日本。

一晚上沒有睡覺,他的頭很暈,但這不妨礙他的腦海裏,一遍又一遍,反覆的回想起他看到的視頻內容。

***

“斯誇羅,接下去的話,你要冷靜的聽我說。”

屏幕上的男人盯著鏡頭一臉嚴肅,他低下頭看了看手裏的資料,然後重新看向鏡頭。

“實際上……在阿爾伯特被送回彭格列總部的當天,日本那邊,雲雀他見了一個人。”說著,他舉起了手裏的照片。

是一個黑發的亞洲男人,大概40多歲的樣子,兩鬢有些許花白的頭發。這應該是一張偷拍的照片,那個男人正從一座大宅子裏出來,挺直著背梁,穿著一絲不茍的灰色西裝。

“這個人的名字叫顧依然,是京都那邊一個小家族的Boss。他就是雲雀見的人。”山本武放下照片,頓了頓,繼續說道:“而他來找雲雀的原因是……他二十年前出車禍,變成植物人的女人醒了過來。這是……那個女人的照片……”

山本武慢慢拿起手裏的照片——是剛才那個男人和躺在病床上的女人的合照,他可以看到她緊閉的雙眼,還有那熟悉得銘刻在心的面容。

“斯誇羅——聽我說完。”似乎料到了斯誇羅的反應,山本武露出更加嚴肅的表情:“對方的意識和我們一樣,被阿爾伯特拉入夢境裏。而我們所認識的薇拉……和他的女兒顧念,長得一摸一樣。他找到雲雀只是為了求得真相。我們在昨天已經讓阿爾伯特親自給他解釋了事情經過。”

“薇拉在並盛使用的名字就是顧念……我們並不能說薇拉就是顧念。阿爾伯特解釋,他只是意外發現了和薇拉長得一摸一樣的顧念,才給那個世界裏她安排了新的背景。”山本武深吸一口氣,放下照片,調整了一下情緒,才重新擡起頭:“對方已經回到了京都。我們都不敢確定那個人是不是薇拉,而且……那個女人醒過來之後什麽記憶都沒有了。”

“彭格列已經和他談好了,可以讓你去見顧依然。我們不能保證他會允許你見顧念,也不能保證你不會失望而歸,選擇權在你……”

“誒-。-好像得知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。”弗蘭說完,被魯斯利亞大力地拍了拍青蛙帽子。他扶了扶臉上的墨鏡,一邊註意著斯誇羅的反應,一邊教育弗蘭:“小孩子不能知道的太多哦~”

“嘻嘻嘻……結果還是沒有聽完就關掉了啊~”

“ムム,已經很難得了貝爾。”

“……所以說,為什麽你們都跑過來湊熱鬧了啊!”斯誇羅扭頭看向身邊圍著的巴裏安眾。

“斯庫醬~你去嗎?”

“餵——你說呢?!”他挑起眉吼完,咧出兇神惡煞的笑容,一字一頓道:“去了又不會死!”

***

京都這個地方,他執行任務的時候曾來過一次,幽雅的城市,隨處可見的古風建築。

現在已經入秋了,路上可以見到不少的楓樹探出宅子的圍墻,搖晃著如火的楓葉。

對著手機上的地址找了一會兒,斯誇羅最後停在了一棵正在落葉的櫻花樹旁。走上臺階,他看了看旁邊門牌上的【顧】字,按下門鈴。

沒過一會兒,他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緩慢地傳來,然後有人輕輕的打開了門。出現在他面前的是穿著毛線背心的中年男人,典型的亞洲人長相,但意外的讓斯誇羅覺得眼熟。男人看到他的時候楞了一下,認真地把他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,才開口。

“巴裏安的斯誇羅先生?”

他說的是意大利語。

被認出來也沒有多驚訝,斯誇羅點了點頭,眼前這個頭發花白的男人,他潛意識裏想給人留下好印象,不自覺地拘謹起來,控制著聲音開口:“我是來見顧依然先生的。”斯誇羅說完,拿出下飛機時,日本的部下送來的引薦信,遞給他。

接過有著彭格列徽章火漆印的信封,他瞥了一眼斯誇羅,然後站到一邊,讓斯誇羅進去。

把門關好,他看了一眼等在旁邊的斯誇羅,指了指門後一個空木桶:“麻煩你把武器解下來放進去。”

斯誇羅、幹脆地把義肢上的長劍取下來,扔進桶裏。然後挑著眉看向他,有些不耐煩地問道:“好了嗎?”

“斯誇羅先生,我可不是隨便哄哄的小孩子。”他說著,露出和善的笑容:“你身上的槍支以及暗器都請交出來,哦對了,還有匣兵器——戒指的話就算了。”

“……嘖。”只是單純的覺得取東西很麻煩,最後斯誇羅花了三分鐘把眼前這個麻煩的家夥所說的“可能威脅到顧先生生命安全”的東西都取了下來扔到桶裏。

“餵——好了吧?!”

“那麽請跟我來吧。”男人點了點頭,背著手,慢騰騰地領著斯誇羅沿著鵝卵石小道往宅子裏去。

“啊,順便一說,在下沈明。”

他說完,轉過頭來朝斯誇羅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。

斯誇羅擡起的腳頓了頓,沈明沒有再說什麽,收起笑容把頭轉了回去。他皺了皺眉,把腳放了下去。

總感覺這個男人……對他抱有敵意。

***

“那麽,請你在這裏等一會兒。請不要離開這個房間。”沈明把斯誇羅領到和風的接待室裏,朝他笑著說完,關上了拉門離開。

支起一只腳,斯誇羅托住下巴,轉著眼珠打量了一圈這沒有什麽好看的房間,最後視線落到眼前的茶杯裏。

映出的自己略帶焦躁的臉。

他等了不到一分鐘,突然有清亮的笛音斷斷續續的傳來,連不成調子,卻也不難聽,而聲音忽強忽弱,可見吹笛的人連基本的技巧都沒有掌握。

可鬼使神差的,斯誇羅推開拉門,忍不住尋著聲音找過去。

一邊躲開巡視的人,一邊跟著斷斷續續的笛聲在曲折的走廊上兜兜轉轉,最後斯誇羅走過一個轉角,亮光忽然湧來,開闊的景象進入他的視線。

他看到一片池塘,還有如火的楓樹,而樹下的輪椅上坐著身穿淡藍色浴衣的女人。

她挽著一個發髻,一絲不茍的把頭發全都挽了起來,正拿著白玉一般的笛子,放在嘴邊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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